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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假期计划就是只鸽子

第10节 假期计划就是只鸽子

九月的最后一周,由于日前接连翘课都以睡过头作理由(实际就是睡过了头),辅导员大姐姐要去了我的联系方式,每天6:30准时来电催起床,并授予我每堂课特殊点名照顾。得益于此,九月末算是过得水深火热。但从今天起,这些苦难都将成为历史,长达一周的国庆假期即将到来,为此,这期间所需粮食的储备必不可少。

“买这么多吃的,你是要过冬?”

“国庆我是铁了心不出门一步,这些都是战略储备...你呢?国庆怎么说?”

“我接了工作,要出门的。”

难怪从下课回来胖子就一直忙着收拾行李。这么说来,只要那常年不在宿舍出没的老兄不带对象回来过夜,那么这七天将不会有任何人打扰我修仙——舒服。

来到书桌前打开电脑,桌上马克杯里新泡的咖啡还腾着热气——话说我什么时候泡的咖啡来着?——一面翻动着番剧收藏列表,一面小啜着热咖啡,构思着接下来一周的生活,眼前不知何时变得迷离起来。

......

“咚!”世界上下抖动了一阵,尼玛地震了?打开还有些沉重的眼皮,加载出的环境却不是宿舍,声音相较画面迟一步涌入大脑,音画整合,我总算是理解到了自己正身处疾行中的车辆上。

莫名的头痛随之而来。

“啧嘶——”

“胖子,开慢点儿,都把你舍友颠醒了不是?”头顶传来有些熟悉的女声...头顶?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脑袋一直枕在右边这位的肩上。

受到起床延迟的影响,思维还相当混乱。即便如此,当下这个姿势在被得知已经醒来的情况下断然不能继续下去这点我还是能够理解的。

利用及时赶到的哈欠深吸口气,我活动着脖颈直起身来。扫视人员配比:开车的胖子,副驾驶是社团书记胡枫,杨欣怡、我、社长三人挤在后座。

这是什么梦幻组合?

“哦,你醒啦?早啊!”这胖子是真货。

“早你个头!你最好给老子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回事!”随后转向社长,压低语气:“我是在梦里?”

她只摇头,也不说话,目光回到了手机屏幕。

“倩姐说有事要你帮忙,猪猪打工顺路,担心你不愿出来,就给你下了点料~”感谢解说。

“猪猪...”回味着这个称呼,望向前座的某人,笑声滑出了嘴边,但当下重点不在这里,我清了清嗓子,让语调显得严肃:“下药是犯法的吧...”

“只要没人知道就没事了吧~”社长大人的发言很危险啊,而且这里可有一整车知情人士。

尽管发言招来了质疑的眼神,但她仿佛并不在意,甚至因为看剧需要戴上了耳机。

视线掠过她的侧脸转移到车窗以外,不论是飞速后退的近景还是同步随行的远景都表明着这附近的人烟稀少,多半已经是哪里的城郊。

现在跳车为时已晚呐...

“这是要去哪儿?”我尝试通过获取已知情报来平复心情。

“到那儿就知道了。”

会长你耳机隔音效果不佳诶。

“为什么非要拉上我?”

知道我修仙规划做了多久吗?

“到那儿就知道了。”

噢,我懂了,自动回复是吧,类似QQ忙碌状态设置的那种。

没法好好说话了。

也许是这边表演的一句一吐嘈被听了去,一旁读心的小妖精笑出了声。

“我睡了多久?”

“你放心,就一晚,节操还在。”

抛向她的话题并没能让她正经起来。我放弃了对话,长叹一口气,车内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行驶的破风声。

摸索着口袋,却发现少了样重要的物什:“我手机呢?”

“给你放包里了,压在行李下边,一会儿下车再说吧,先忍忍。”

这话请你把眼神先从屏幕上移开再说这话好伐?况且算算日期都已经是十月,两位穿着这么凉爽,处于这样的座位安排下没有手机掩护,可以说是左右为难啊!

我开始好奇是什么样的大事让他们不惜做到这个地步也要拉我出来。从人员配比来看多半会是关于现视研的事务,这样的话前面两位一个大一个佬,后面三个...据我所知社长唯一能起作用的技能只有cosplay,杨欣怡可以说是个不错的素材...等等,我莫不是被拉来女装的?!

我开始方了...

............

“不是说到了就能明白的吗?”酒店大厅,受到近一个小时精神压迫下车以后还没能立刻拿到手机的人变得有些暴躁。

“冷静啊副社,我们只是来存放行李,一会儿还得上路呢。”

说话间,胖子驮着大包小包同我们汇合,把手机交给了我。从那些行李中依稀可以辨认出我的背包,可问题是它为什么会那么鼓?不过既然他愿意自己背着,我也就懒得再去确认什么。

这两天的事去报警怕也只会被当成傻子,于是我也只得退一步把他们的暴行发到空间、即刻、朋友圈...

“这是你们三个人的房卡,拿好别丢了。”社长从前台回来,递给我们一张卡片,另一只手拎着两个手提袋。

胖子一个人把行李运到房间,卸掉一半货物,将剩下的送去了女生房间。那副没有半句怨言理所当然做苦力的样子着实让我惊讶了好久。

标准的酒店房间格局,社长说是我们三人住,里边却只有一大一小两张床,不出意外的话,那张小床应该是胖子的窝。除此以外,书桌、电视、沙发...设施还算齐全。

没有在中转站花费多少时间,再度出发时,社长已经换上了c服,坐在副驾驶,老胡则是坐在来时社长的位置,欣酱只是换了身衣服,据说是社长诱骗cos未果,上车时还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

真正到达目的地,已经是早上10点。天气如同那两位的穿着一样违反季节常理,明明已经时至深秋,高挂在头顶的太阳却得不到约束,现场热得出奇。这个类似会展中心的地方,张贴着与建筑风格不大相符的海报,门前的广场已经排出百余米的长队。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误,这应该就是漫展现场了。

老胡不知从哪弄来几块工作牌,带领我们直接跳过了门口的几千人。

见我一言不发张望四周,胖子凑过来捅着我的胳膊:“第一次?”

“怎么?贫穷限制了我的信仰,不行吗?”

“我怎么觉得是宿舍和外卖?”

“懂我!”

场内挺大一片空间,这个时间能看见人的只有官方企业展区和私人售卖区,除此以外还有大片空地,应该是供coser摄影和肥宅休息用。

“感觉和动漫里看到的很不一样啊。”

“动漫会提到的多是长桌围成的个人或制作团队专卖自制本子、游戏的区域,多是平面线性结构。像那边售卖区域几乎都有独立四壁,每个摊位都是立体结构,长相差得很远。”老胡化身成了导游,话虽如此,游客就只有我和杨欣怡两个,胖子掉进主机区就不见了踪影,社长则是早在经过百米长队的时候就被包围了。

离队的两人都表现得无关紧要的样子,这么说剩下的人才是主菜?

我愈发为自己的节操担忧起来。

目的地是个相当显眼的摊位,一方面位于展区和贩售区交界的干道第一家,另一方面是内容画风与别家差距着实明显。此时一名瘦弱男生正在里面摆放着手办,看见我们,便放下手里的工作向这边招手。

“卧槽,泥人张?”矮个,四眼,假面瘫。毫无疑问就是在招新会上遇到那个玩泥巴的。“这摊位你私人的?!”

他摇头道:“当然不是,老板是Karas,我只是个挂件...啊,ta回来了。”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并没有疑似鸦哥的单位。(这里有必要说明一下,此人并未在社团露过面,至少从我入社以来从没见过。Karas是笔名,在社团群里昵称叫“渡鸦”,个人习惯性叫渡哥或者鸦哥。)这个方向除了一位波涛汹涌的大姐姐,再没有第二个人。

“哪儿呢?”

“就你面前哪位啊。”

视线聚焦,又被弹开到别处。我尝试着开口:“鸦...哥?”

ta点了点头,我右眉一低:“女装大佬?”

一时间松了口气,为我得以保全的节操。毕竟同一块地盘同样的人设不需要两个,俗话不是说嘛:一山不容二虎!

就因为这一刻的分神,我遭到了意想不到的袭击。

只听见对面的人哼笑一声,眼神忽然变得犀利起来。不待我有所反应,右手被钳制,下一瞬间,被印在了峰峦之上...

纯情的处男受到了惊吓,快速涌入的空气填满的胸腔,气压还在持续增强。我感受到整个会场的视线都被吸引到了这一平方。隔着层层布料传来的温润需要再动动手指才能好好确认,但为了生命安全我并没有采取进一步行动——即便如此,我还是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社长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身侧,她身上的水手服无风而动,我甚至可以看见她周身扭曲的气场。想要开口说一句误会,却忽然意识到手腕不知何时被解放,架在两座身体间的桥梁却受力稳定。

哦豁,完蛋~

我拼尽全力挤出一丝苦笑:“饶命...”

作为回应的是一记手刀,桥梁被击溃,桥墩剧烈晃动了起来。

记忆戛然而止。

随着室内广播宣布入场,意识回归了身体,会场逐渐变得嘈杂,几次眨眼间,人群就已经渗透到了各个角落。

方才的暴风雨仿佛一场噩梦。

此时暴风眼正在摊位门口作看板娘。印象里这个款式校服的角色着实不少,若不是那根双蝴蝶结的橘色发带,我也不能保证一眼认出这便是某团团长。

老板娘和她的腿部挂件忙着招呼客人,留下老胡来给我们发布任务。

他从背包摸出几本装订完成的社刊交到我俩的手中:“这就是你们今天的任务了。”

大略看了几眼,是暑假交给我校对之前的版本。

我自认为脸上的表情已经很明确表达了疑惑不解,但这货满面微笑看着这边,“详细情报读者自行体会”写在脸上——跟他小说的原稿一个鸟样!

“麻烦你把起因经过结果交代清楚。”

原话过于晦涩难懂,这里把他的话翻译过来,意思就是Karas新作的推理题材作品被人几画就看出了结局,犯人还补刀说剧情结构太简单。于是渡某人气不过,非要揪人家小辫子,听社长说社团有两个会冷读术就拉我们来检测作弊手法。

“没必要吧,鸦哥画的东西本来就不是卖剧本的啊。”

作为刚才的回礼我特地抬高音量让那边能够听见,正在招呼客人的渡鸦立马转过头,一把扯过一旁的泥人张:“不信你问他,那个人绝对有问题!”

泥人张不住地点头,但那一脸紧张的样子明显是被胁迫的嘛。小伙子,要是节操被威胁了你就眨眨眼。

果然,他眨眼了。

客人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这边,老胡指出了这一点,小可怜被放生了。

“那本新作呢?”

“处理掉了,又不是什么有意义的东西。”那说这话的时候就别把脸转到别处啊。

“据说那人当时就是这样评价的。”老胡在这种时候做出的补充就很到位。

“留着卖废纸也好啊。”

“就做了一本,能占几个称?”

卧槽还是孤本?!这要是能留着转手不笑猫兴许还能小赚一笔——啧,血亏!

忽然,有个很重要的问题浮现出来:“话说那人今天真的回来吗?”

“当然,我可是下了挑战书的。”我们能不能不要胸有成竹的说出这么不靠谱的话?

也就是这么个意思,今天我可能要坐上一整天,人家还不一定会来。不远万里被带来参加闹剧,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行吧,我自闭了。

同为防火墙的小杨同学倒是显得很淡定,从接到“任务”开始就坐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翻看着那名为小说的原稿。两个人之间不可名状的能力处于接通状态,一如既往鲜有可以组织成语言的想法,只能隐约感觉到那边传来的像是好奇的情绪。

我试着传达了「看得懂吗?你手里那些稿子」的意思。

「在哪里看到过的感觉。」

那是因为你手里拿的就是招新那天社刊里那些小说的原稿。胡枫老哥虽然是个设定鬼才,却总喜欢用些稀奇古怪的表达方式,硬核作品受众面太小,所以这些原稿就被社长勒令翻新了。

「能改成那样,编辑也真不容易。」

可不是,几万字的原稿愣是花了我一个月来换皮,按现在国内轻小说热门榜某部作品来看,我都可以说作品是我原创的了!

是因为怨气太重吧,她没有再接话,换了一本原稿从头读起。

“两位久等了。”泥人张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侧。

“人已经来了?还有说这话的时候请面带营业性的微笑。”

他尝试着挤了一下微笑但一瞬间就放弃了。朋友,为了你的销售额着想,建议微笑还是勤加练习的好。

“还没有,我是来确认你们对作品满意度的。”

我从手上这本没看过的原稿抬起眼来,总算注意到他捧在手上的两个手办。一男一女,从衣着上可以认出是招新那天订做的二头身人像模型。这才半个月时间,能出两个成品,算神速也不为过吧。

“如果你们满意,我拿去风干做最后的包装了。”

“你问她吧,客户是她才对。”

工作效率值得肯定,但并不能打消我的不满,擅自用我那副表情做了模型,若是她拒收,我还得自己带回去,摆在宿舍多半要被胖子笑上一年。而且是个正常人就不会把以自己为原型的东西转手卖掉,丢弃又会觉得对不起那些工作量...

没有让这些想法成型,是不想让某人读去,影响她自己的决定。

“那女朋友的意见呢?”

喂!

“很可爱啊,我要这个!”她指着我...嗯...那家伙手上的我如此说道。

“那么,这个就请男朋友鉴定了!”他把另一个手办递到我面前。

这男女朋友梗你还要玩多久?

拒绝的话说不出口,某人摆出了相当刻意的期待表情,能感到她的能力作用在自己身上,所以拿回去送人的念头也不能有...至少可以让我澄清一下关系如何?

终究是放弃了挣扎,绕是以我这木到可燃的神经,也能感受到她偏离常规值的好感度。又或是单身久了自我意识有些过剩——样本性质和测量仪器,肯定有一方出了问题,而我在后者的经验可谓丰富。

但不得不说,人设交给渡鸦,成品与原型的偏差造成的违和感降低了不少。动作并没有原样采用当时的照片,杨欣怡手上的傲娇脸小人且不说,以她为原型的这个采用的45°前倾pose可以说相当写实了。不管怎样,就结果而言,200rmb白给,不亏!

我应付式的点头,算是敲定了交易的结果,泥人张端着两个手办自动消失,世界又安静...手机传来了短促的震动。

印象里是关掉了所有APP推送的,国庆这样的日子不出去疯玩而是发消息给我的,只能想到10086。即便如此还是会特地埋下头去确认一下的自己是否还对人际关系抱有莫名的期待?

状态栏显示着一条标准的现代问候语:“在吗?”消息来源名谓面包虫。为情所困的少年,典型的现充。

“不在”问题我应该已经解决了,那么委托就算是结束了,走在两个生活节奏上的人,强行联结的对话总会在莫名其妙的节点结束,况且这边的事是否可以透露现在的给他还需要考虑。

对话,最终还是进行了几个回合。

——————————

面包虫:在吗?

我:不在

面包虫:......

我:讲道理我是真的不在,至少不在学校。

面包虫:你出门了?!

我:麻烦你把感叹号抹掉

面包虫:一个人?

我:我看着像是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吗?

面包虫:回答我的问题

我:伊同学好强♂硬~

面包虫:......

-哦,看见你动态了,社团自驾,真好啊

我:考虑入社?

面包虫:你们社团是干什么的啊?

我:现代视觉文化研究。

面包虫:我考虑考虑

——————————

用动漫老梗忽悠他并没有带来什么罪恶感,对这方面一无所知还来招惹我是他自己的锅。话说回来这货大好时光不去约会来找我是要说什么来着?

.....

时至正午,就在我开始怀疑那人是否真的还会再来的时候,目标终于出现了。其身材矮小,钢盔头,大圆镜,绝不会大于中学生的样子,现下正在门口与渡鸦对峙。

气氛相当尴尬,多少得想办法把气氛活跃一下。我搭上渡鸦的肩:“鸦哥你何必呢,跟个小屁孩儿一般计较。”

“你说谁是小屁孩儿?”小屁孩儿撤下了一脸挑衅的表情。

效果拔群。

那么接下来只要正常进行对话就好:“就是你说那边大胸姐姐画的东西是辣鸡?”

“我没有!我只说了一眼就看得到结果的东西没有意义。”

“那不就是辣鸡吗?”

“你才辣鸡,你全家都是辣鸡!”臭小鬼你到底哪边的?

“所以你今天是来干嘛的?”

“她说今天我赢了就把画册送给我。”不是说处理掉了吗?

“就为了一本辣鸡值得再买一天的票?”

“那是小雯要的,不是垃圾!”

“行吧行吧,你们继续...”

算逑,被年纪小好几岁的小屁孩塞了狗粮!对话不用继续了,撑死不认输的大学生团体和想要讨女票开心的嘴臭小鬼,果然还是我们这边更像是反派,我退回己方阵营。老胡取出了今天的任务书,交给渡鸦,于是两大活宝的交锋又开始了。

这边丰满的女大学生趾高气昂,本子甩在小鬼手上:“这个许你读半本!”

那边小鬼冷哼一声:“三页就够!”

“那就三页!”

我方越来越像是反派了。

他手里的是我校对前的社刊原稿,三页内容,主线都没开始,顶多够用来适应那种古怪文风。读心能力作用在他身上,却能感觉到莫名的自信。

说不定让鸦哥的直觉蒙对了。

我开始集中精神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忽然眼前一花,视野变得十分立体。花费了些时间适应新的技能,原理类似3D投影(用不同方向的视角画面合成可以通过各个方向观察的像),作用效果感觉有些像游戏里的自由视角,主动用意识作用还能切换到其他人的视角。

这些视角与我本身的视野作用冲突一时间还找不到解决方法,我索性闭上了眼。尝试切换到那小鬼的视野。在我适应这项能力之际,他已经翻到了第二页,但他的视线聚焦好像并不在页面上,而是空中,简单来说,就像发呆的时候眼神没有焦距一样。

是这货的能力吗?但不论怎么用也看不到本子合上的部分啊,查出了外挂反而让我一头雾水。

三页的内容并没有花费他太多时间,看他眉间从紧锁到舒展再到心满意足,我倒是越发摸不着头脑。

“就是这个人吧,凶手。”不是朝着鸦哥,而是向着老胡,小鬼指着封面插画一角的某个人物,再度换成了挑衅的表情。

恶人一方的败北!

这几个理应被称作学长的人也顾不得体面围成一团,是要做最后的挣扎么?

渡鸦看向这边:“读出什么了吗?”

欣怡摇头,我没有做出表示,刚才感受到的能力不知当讲不当讲。读心可以用冷读来唬弄,但这对能力复制的技能该怎么解释?我向社长求助,她却毫不在意一挥手:“没事,在场的都是知情人士。”

知情?这方面情报不是保密的吗?莫非招新前整个社团只有我不知道这个系统?

姑且把感受到视角能力的事跟这些人说了一遍。

“...至于他是怎么用这个能力作弊的我还没搞清楚。”

这时渡鸦有些弱气地举起手:“那个...你感受到的这个能力...是我用的来着...”

虽然我也想搞清楚这个社团水还有多深,但那边的小鬼已经有些不耐,所以讨论并没有持续太久。拿不到作案手法,我们只能愿赌服输。他似乎也很清楚这点,露出的表情越发的欠扁。

渡鸦说什么也不愿向那货低头,于是我再度成为了亲善大使。

“小鬼!”

“不许叫小鬼!”

“这事儿你打算怎么收尾?你看我也没拿到画册,要不这本小说就给你了?”

“这种东西对我来说没有意义,我不需要!”我与他之间还有些距离,社刊原稿被粗鲁地甩向这边。

我好歹年长你那么多,至少端正一下你的态度...“啪”原稿拍在我的胸前,落到了手上。

思路之所以被打断,是因为多余的信息涌入了大脑。看见了老胡写这本书的整个过程,看到了我暑假翻译社刊的痛苦经历,无法拒绝,如同磁盘刻录一般将这些数据刻入脑海。

整件破事明朗了起来。

“小鬼!”我咧开了嘴。

“我...我叫童立!”

“无关紧要!”

“你想干嘛?”

“哼,你小子搞了鬼吧。”

“我...没有!”

“底气不足啊!”

“你懂个屁!”

要淡定,屁大的事,不论是用作弊还是嘴臭,都不是什么不能饶恕的事。无论怎样他至少让我知道了这些能力还有不可自控的存在,这种像疾病一样的东西自幼伴随性格出现些扭曲也不是不能理解。就年龄就立场我都不必跟他一般见识。

嗯,他还是个孩子。

随便说两句话打发他走好了。

“你丫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最不符合心理活动的台词滑出了嘴边。“用能力看本子的过去也就算了,但你这态度让我很不爽啊!”回忆着印象里名谓非凡的地痞形象,下巴随之指向他的脸。

“你...你怎么知道的?”不是害怕而是惊讶,是我的表情还不够扭曲?

“老子看见了!”我晃着手里的本子。

“不可能...你是组织的人?!”

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管无视就对了。

“给你能力就是让你出来炫耀的吗?啊?”

“我...”

“你什么你?不受自己控制的能力带来不好的回忆就是全世界最不幸了?就要靠嘴臭来远离人群了?”

「这都知道...职位不低吧...」

虽然没有开口,但想法终究是被我读到了。能力也不是网上下载就会有的,既然与生俱来,用来走捷径并没有什么过错,暴露出来以后大叫“不公平”的人不是正义感爆棚,只是不甘好处没有落在自己手上而已。

但是,即便没有对每个被才能甩在身后的人伸出援手的义务,却也没有去否认身后的人所做一切的权利。回头吐口痰是不道德的,痰吐在人脸上是要挨揍的。

我并没有立场站出来用这些屁话教育他,差评我也打出来了,接下来只需要三两句烂话结术话题把他打发走就完事了。

“上一个有这个能力的人姓福,卷发,连续剧都拍三季了。你女票要的东西不在我手上,你自己能力也被抓包了,那边的也差不多算是个孩子,但多少算是个作者,该用什么态度你自己考虑吧。”

也不管后续会发生什么,我转身钻进了漫展现场。如此尽力的投入一个角色的表演,这条咸鱼已经燃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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